忠勇侯爷将夫人搂入怀中,语气不自觉地放温柔了几分:“好了...别担心了,你家金疙瘩傻人有傻福,那顺安县主的主治大夫是白雁归,我派人去打听过了,他说县主七日能醒,那必然是能的,我也细细问过那小子了,当天县主已经指认了陆太傅之女,且大理寺卿的妹妹也在现场为证,虽然木家风头正盛,但是皆是正直忠勇之辈,且陛下直接钦点大理寺审理,那看中的便是那温子越从不徇私枉法、偏帮亲人,铁面无私之美誉.....”
“那..妾身可否去大理寺给羡儿送膳食...那里头的饭菜指不定差成什么样子...羡儿怎能吃得惯.....”忠勇候夫人泪眼婆娑地望着他,还下意识露出一种破碎感,只为惹他怜爱。
忠勇侯爷看着自家妇人的情绪降了再降,便干脆一句话断了的想法:“这几日你好好地呆在侯府,哪里都不许去!就让大理寺关那小子几日,吃吃点苦头..别把他宠坏了,不是每次都傻人有傻福的...”
其实,忠勇候爷曾经在心中有一个荒唐的想法,若是以自家混小子那倒霉体制,用来查案寻凶,搞不好每一次涉险、都会误打误撞逢凶化吉,还在无形当中侦破各种案件,以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特殊体制次数,若是功绩从三岁算起,那高低也升上五品官阶了.....
“义母...羡哥哥的事情,我也知道了,你别担心,我与那顺安县主见过几次面,是一个极好相处的人.....”林韵手里捧着两碗绿豆沙,款款走来。
林韵是忠勇候夫人的远方表亲,全家在逃难的路上都病死了,唯有年仅十二岁的她,顺利寻到了侯府依靠。于是忠勇候夫人就在半推半就下收林韵当了义女,虽林韵生父也姓林、但忠勇侯爷觉得不能让这位远亲冠上侯府名誉便恃宠而骄,更甚者让人误会侯府血脉混淆,所以让林韵至今保留义父义母的叫法。毕竟,忠勇侯府夫妇这一生唯有林羡一个宝贝儿子,他们的爱很小、眼里心里只容纳得下林羡。
其实,林韵有时候也会在世家贵女面前,被人奚落嘲笑入了侯府、却依旧做不了主人家,但她十分内敛、感恩忠勇侯府一家,她一个逃难来的小姑娘,她经历过底层世界的生活,吃过发馊的馒头、喝过树皮水果腹,如今她吃穿不愁、可以读书识字,衣食住行已经比很多人家的庶女还好,这已经是极好了...她不可再奢求忠勇候夫妇能够像对待林羡一样对她,这太贪心了。
“唉..这上京怕是要变天了....”忠勇候夫人点了点头,忍不住感慨了一句。
“义父义母...这是我刚刚熬的绿豆沙,可在酷暑里降降温...”林韵福了福身,将绿豆沙一一轻放在茶几上。
“韵儿,我听夫子说你的珠算课学得极好,若是你想...义父让忠伯给你拿一间铺子来营生如何?”忠勇侯爷看着恬静的义女,虽说并没有怎么上心管过,但还是长成落落大方、恭孝有度。
“义父...你的意思是....”林韵的表情一愣,下意识攥紧木制托盘边缘。